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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一直在冷笑,也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这种伎俩他见得多了。只要呆会那个姑娘来了,所有的问题都会真相大白。
几个人渣,被低估了。受了欺负的那个姑娘,坐在邮电所里泰然自若,一点都不像昨天晚上被人惊吓过的。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女人竟然矢口否认有这件事,甚至搬出了几个证人,证明她昨天晚上的那个时候,正跟她们呆在一起。
所长自己都蒙了。除了当事人,现场没有一个目击证人,即使有,照这种势头,人家也不敢站出来。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还有件更可怕的事发生了,那个被江猛一拳打断鼻梁的小子,也就是镇长家的公子,进了镇卫生院后昏迷了多次,而且一直声称头痛。转移到县医院做完CT,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小子不仅鼻梁被打断了,而且还被打得颅内出血……
各种压力随之而来,所长已经决定将案件移交给县局。镇长却在这个时候出面干预,对儿子的所作所为,他有一百个理由相信大兵江猛所说的。去了县局,一旦被定性为流氓事件和攻击现役军人,儿子搞不好还有可能被判刑,最重要的是他这个镇长在中间有意无意扮演了并不光彩的角色,如果深究,后果就不堪设想……
本身并不是什么特别重大的刑事案件,姑娘没有被强暴,而且她自己也不承认被调戏。如果不是牵涉到现役军人江猛和当事人受了重伤,也许派出所早就按一般的打架斗殴事件给结了。
所长虽然老大不情愿,但他还是决定按照镇长的意思,放了江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
这回江猛却非常坚定,就是要派出所查清事实,还自己一个清白。被几个混蛋围欧,自己花了钱不说,结果还不明不白。江猛在派出所给部队和县人武部分别打了电话,把情况详细的叙述了一遍。骆敏接到电话后,迅速请示了支队领导。当天下午,当年来江猛家乡接兵的副政委和指导员刘东伟以及支队保卫股长就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江猛的母亲听说儿子坚决要去县公安局,而且还惊动了部队领导,又吓得去找村长,这是她所能找到的最大的靠山。江猛的母亲用袋子背了四条大鲤鱼,进了镇长家的门又是要下跪。镇长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样,讲了许多冠冕堂皇的话,说自己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考虑到江猛是现役军人,事情闹大了对他的前途不利,就是不坐牢的话,也会被部队开除回家。还承诺江猛退役回来后,会想办法在镇里给他安排一个工作。从头至尾只字不提自己那个混蛋儿子,老实巴交的村长听着心里都不对味,但镇长不再追究,他也是打心底里高兴。两个善良的农民,千恩万谢的与镇长道了别。
江猛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管母亲如何哀求,就是不松口。再说了,部队已经知道了,就是委曲求全,部队那边肯定没办法交待,绝对会影响自己在部队的未来。这一点,江猛的头脑非常清醒。这一年多来,他的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已经有十足的信心通过自己的努力,在部队里闯出一片天地。
副政委一行下了火车就直奔县人武部,并且在两个小时后,面见了分管政法和民政工作的副县长。
这件事情后来甚至惊动了市政府,已经升任常务副市长的杜超的父亲,多次打电话亲自过问。那时候,正在集训的杜超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黄毛姑娘在公安局和部队的沟通下,终于将实情合盘托出。五个混蛋,除了颅内出血需住院治疗的镇长家的公子,其余全部被抓了起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尘埃落定后,人武部部长宴请副政委一行时,江猛也在坐。他第一次看到指导员真情流露。几杯酒下肚,当着副县长和在座的几个二毛二以上的首长,刘东伟红着眼睛,拍着桌子骂娘:“他妈的个巴子!老子带出的兵哪个不是政治合格、军事过硬?哪个不是敢做敢为的爷们?他妈的个巴子!哪个孙子想黑老子的兵!老子第一个就嘣了他!他妈的个巴子……”
人武部的几个地方军爷,全被这个武警悍官给震住了,陪着笑脸,一边检讨一边不停的向几个人敬酒。副县长更是站起来冲四个武警子弟兵深深地鞠了一躬,拍着胸脯承诺:“以后本县,凡是从你们支队退役的兵,政府都会优先安排!”
第二天,几个人一回到部队,徐杨勇和政委就找他们了解情况,副政委把刘东伟在酒桌上的表现惟妙惟肖的再演了一遍,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地动山摇。后来这个段子又被赵子军作了深加工,演变成多个版本,在全支队盛传不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7)
三天三夜,配备一天的口粮,负重二十公斤,穿越直径一百多公里的丛林与一百多公里的山地,五个潜伏地点,打击二十个目标,潜伏的区域和时间全部在地图上标示得清清楚楚。
与其说是一次考核,还不如说是一场野外生存的实战训练。这样的考核方式,对那些常年在丛林中穿梭的特种兵来说,简直就是闲庭信步!屠冲自己都说,这是给各位放假去野外踏青。
所有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没有经历过野外生存的训练,但这样考核,实在是他们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
杜超有些失望,比他更失望的是王刚。和大多数学员一样,他们都猜不透队长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按照常理,就是为了追求贴近实战,那也应该选择城市或者一般的山地才对。
屠冲有自己的考虑,一般的狙击训练各个单位自己都会安排,除了不停的进行各种射击练习,根本玩不出什么花样来。选择丛林,对大多数公安与武警部队的狙击手来说,都是个新鲜的环境。对学员的自律性、应变能力和耐力都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考验。而且也符合未来打击犯罪的趋势,保证任何情况下,这些狙击手都能来之即战。他的这个概念,跟他的出生有关,多少有点边防武警的味道。
三十六个人,三人一组协同,而且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组合。除了食品和必备的装备外,其他的东西自己选配。任务已经很明确,选择装备也是一种考核,早已经过了一根绳子一把刀的年代,学员们必须自己作出准确的判断。带多了会增加负荷,带少了,很可能会直接影响到发挥。
没有GPRS,也没有消声器,无线电通讯设备一组发一个,而且不准互相交流,只能在到达潜伏区域和击中目标离开潜伏区域时打开,向指挥部汇报所在位置。用于辨别目标和方向的只有地图和指北针,如果遇到突发情况或者无法坚持下来需要求援的是一个老式的信号发射装置。
学员们都一身轻松,丝毫看不出来临考前的紧张气氛。
钻进了丛林,杜超和王刚才知道这里并不是他们想像的那样轻松。四月本就是个多雨的季节,陈年积蓄的落叶深达数十厘米,一脚踩上去,马靴陷进去一多半。底层被雨水浸泡过的腐枝烂叶发出一股股刺鼻难闻的腐臭味。这片丛林差不多有七十公里,树木密集得阳光都很难照射进来。树藤和那些叫不出名的带刺的矮作物,正是疯长的季节,缠缠绕绕填满了树与树之间的空隙。很多地方,不得不用开山刀才能艰难通过。
离第一个潜伏区域还有两公里,三个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三个多小时了,他们只前进了不到十公里。照这种速度,即使省去潜伏的时间,不睡觉不休息,三天也走不出去。因为到了后面,随着体力的消耗,前进的速度肯定会大打折扣。
王刚翻了翻手腕,对紧跟其后的杜超和肖克说道:“如果顺利的找到两个潜伏的区域,抛除五个小时潜伏的时间,咱们起码还要走十个小时,明天上午无论如何要走出这片丛林!”
“三号已经到达第一个潜伏区域,请指示!”组长王刚掏出地图,轻声地向指挥部作着报告。
“锁定三百米区域,密切关注东南方!”耳麦中传来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
这是一个很奇异的区域,穿过密集的树丛后,突然之间,眼前豁然开朗。几百米范围内竟然看不到一棵高大的树木,只有稀稀拉拉的椿树和低矮的酸枣树,地面上几乎全是杂草。这是几个人都始料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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