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们最后见到贤珠是什么时候?”
“你问这干什么?”
可能是感到有什么不对劲,慧美满脸疑惑地问到。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照实说比较好,就告诉她们贤珠离家出走了。
“她几天没回家了,也没个信儿。我想或许你们知道,所以才叫你们出来的。”
“没看见她。”
“那你们知不知道她会去哪儿呢?她没跟你们说什么吗?”
美玄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求求你们了,知道的话,就告诉我。”
见我如此诚恳,她们俩个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慧美犹犹豫豫地开口说到。
“贤珠倒是常去一个地方,可不知她在不在那儿。”
“是哪儿?”
我很焦急地问到。
“你们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对不起,求求你们了。”
如果她们不答应我,我就打算一直搓手祈求,哪怕是把手搓破。只要她们肯能答应我,带我去贤珠可能会去的地方,什么事我都可以做。
慧美和美玄终于答应给我带路。坐了一段汽车后,下车又走了好一阵子,最后来到一幢未建好就被废弃的建筑前。这个建筑位于一条车流量大的八条车线道路边,周围有住宅区,后边还有一座在一般城市罕见的陡峭的山。这个建筑本是建来用作医院的,外观已基本成型,但在进行内部装修时,公司突然倒闭,工程也就自然停了下来。
虽是大白天,但建筑里边依旧阴暗而潮湿,俨然像个巨大的坟墓。砰砰凿开的窗户,黑漆漆的洞|穴,看上去就像是坟墓的呼吸口或瞳孔。城市里的坟墓。如同坟墓一般的凄凉景象压倒了我。但这里一样也有生活。受到入侵者脚步声的惊动,落在窗台上的鸽子扑鲁鲁地飞走了,鸽子飞走的声音又吓到了偷东西的猫咪,它拖着自己的孩子晃晃悠悠地离去。
我们进去的地方是楼梯旁边的一个偏僻角落。泡沫塑料上面铺着不知从哪儿拣来的地板革和被褥。又脏又湿的被褥让人看了会不由得感到浑身骚痒。被褥一边是七滚八滚的空烧酒瓶,还有一堆团在一起的手纸和药袋子。蜡烛的烛泪凝固成一大团,可见这个地方一直常有人来。被褥里还残留着一丝体温,可能刚刚还有人在这里呆过。
“有时侯我们和大人吵架时,就会跑到这儿来呆着。”
慧美满不在乎地说到。我四周看了看,真是无言以对。这儿我一分钟也呆不下去,可孩子们却好像可以在这儿睡觉,一起喝酒,打发着危险的脱轨时间。我大概可以猜到贤珠可能会去劫住过往的孩子,威胁他们拿出钱来,或是和其他人成群结队地去打群架,但我没有想到她会陷得这么深。瞬间,我感到很是茫然。
好像脚一下子踩空了一样,我的腿窝忽然间没有了力量,我的胸口开始发闷。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彷徨的孩子,贤珠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贤珠变成这样,我多少也是有一点责任的。作为贤珠的家人,我明明知道她在误入歧途,然而却没有去阻止她。我的这一罪过是绝对不可以饶恕的。
“我认识的一个女孩还在这儿生过孩子呢。”
慧美很无所谓地说到。她眼睛底下和鼻子周围的细小雀斑使她显得更加小气。
“生孩子?”
“就是生孩子。”
“那孩子呢?”
“你说谁?妈妈?还是孩子?”
()
“妈妈和孩子。”
“能怎么办?孩子放到了保育中心门口,生孩子的那个女孩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美玄说得很平淡。就像把嚼过的口香糖随意吐出去一样。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连看我的眼神也很冷淡。这种冷淡与平淡,让我不禁打了个冷噤。十七岁,还不过是个忙于编织自己梦想的年龄,居然已经破身生下了孩子。当这个女孩很无助地独自一人将一个新生命带到这个世上时,当她又很残忍地抛弃掉这个生命时,她该有多恐惧,
贤珠不在这里。不知道该感到万幸,还是该感到失望,瞬间我也搞不清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一方面我希望她在那里,另一方面发现她不在那里,我又心安了些许。
“有没有别的朋友能知道贤珠去哪儿了?”
我的声音有些阴郁。
“世贞也许知道。贤珠和世贞最要好了。不过昨天见世贞的时候,她没提到贤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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