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门里,是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一片冷冷的金属色调,整体结构的欧式燃气灶具与排风机,长长的金属流理台干净得光可鉴人,所有的餐具都整齐地码放在悬挂式透明玻璃柜里,各色德国原厂出品的厨具则分门别类地悬挂在架子上。
温琅走进去,伸出手,在流理台的边缘,轻轻地抚摩,像是在抚摩情人的肌肤。
初初结婚时,温琅有过一段甜蜜得如同置身天堂的时光。
丈夫抛下一切,只管腻在她的左右,即使她穿着宽宽大大,看不出一点身材的围裙,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按着洋葱,也不能阻止丈夫的热情。
温琅的脸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点点红晕。
彼时,即使油烟满身,在丈夫眼里,她也是独一无二的美人。
他会轻轻抽走她手里的刀,一手推开流理台上一切阻碍他的东西,然后将她推倒在流理台上。
她会挣扎,嗔怪,“望琛,让我起来,我还要做饭。”
他便笑,胸膛震动她的,“你就是我的美食。”
他笑的时候,嘴角两边会有深深的笑窝,连眼睛都会跟着一起笑。
温琅每次都会耽溺于他的深情微笑,忘记自己要做的事,那一次也不例外。
他手里的刀,对准了温琅肚脐的位置,小巧锋利的菲仕乐女士用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手腕轻一用力,挑破围裙,直至整件围裙被一分为二。
“我最喜欢的围裙……”温琅还残存着一点点理智,猫一般地低叫。
可是这仅有的一点点理智,在丈夫摸过一旁,她准备用来烧红酒烩牛肉的勃艮第红葡萄酒,启齿咬开软橡木瓶塞,将殷红如血的酒液,倾倒在她的胸口时,“轰”地一声,燃烧怠尽。
他俯下身来,埋首她的胸前,啜饮美酒。
温琅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池春水,连同肉体灵魂,都不再受自己的主宰,被丈夫的激情所左右,初时是一点点微谰,终至化成扑天盖地的惊涛骇浪。
温琅只能紧紧攀附在丈夫的身上,才不至于被欲望的潮汐吞至没顶。
每每事后,丈夫都会不停亲吻她的头顶,然后微笑着说,“琅琅你喂饱了我的欲望,你还得负责喂饱我的胃。”
那样的甜蜜,几乎拧得出糖水来。
可是,到底还是渐渐淡下来。
被时光冲淡,被两人之间不可弥合的差距拉得越来越远。
温琅低笑,笑声在偌大的厨房里回荡,透着凄凉。
取出一只中号不锈钢料理盆,温琅将巧克力掰碎,连同加热过了的奶油,用打蛋器,延顺时针方向搅拌至八分融化,然后打入一个鸡蛋,加入适量白糖与细盐,滴了几滴朗姆酒,继续搅拌,等搅得起了劲后,取过一个筛子,筛了五十克低筋面粉进去,和着事前已经准备好了的碎核桃,搅拌均匀,放进烤箱。
温琅在搅拌巧克力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带了一点点笑。
这是丈夫最喜欢吃的一款甜点,他曾经说,布朗宁里的一点点巧克力的苦,一点点朗姆酒的酒香,加上一点点奶香和清甜,以及不知什么时候会嚼到的核桃粒,感觉上,就像是他对她的爱,充满了未知的惊喜。
温琅希望今夜他回来,看见了这款他最喜欢的布朗宁,会想起他们往日里的幸福甜蜜。
温琅独自在厨房里忙碌,竟不觉得时间流逝,等温琅抬起头来,厨房里的小小台式音响的液晶显示器上,时间已经过了六点。
灶台上,以小火煨着的番茄牛尾浓汤在不锈钢汤锅里,发出微微的“咕嘟咕嘟”的翻滚声,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气。
温琅在流理台边上的白手巾上擦了擦手,过去关上了燃气灶,留着排气扇继续工作。
温琅匆匆走出厨房,回到楼上房间里,再一次拉开了衣帽间的门,头疼了片刻,终于还是选择了一件极正式的晚装。
那是一件枣红色真丝质地深V领露肩晚礼服,高高的腰线,托着温琅较寻常女性丰满的胸部,随后便是如同水银泻地般铺陈开去的裙摆,丝滑荡漾,将温琅奶白的皮肤衬得越发的白如暖玉,润如琼脂。
温琅在落地穿衣镜前转了个圈儿,觉得还缺了些什么,退后半步,微微眯了眼,终于明白少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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