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钻回衣帽间里去,拉开一个抽屉。
那抽屉里满满当当,都是首饰,分门别类,一件件摆放整齐,被衣帽间顶上暖暖的灯光一打,刹时幻化出万千光彩来。
温琅选了又选,挑了一支古银镶嵌紫石榴石的簪子,将半长的头发拢在脑后,以簪子固定,又别了几个夹子,复又在穿衣镜前照了照,这才略微觉得满意,淡淡吁出一口气来。
温琅拎着裙角,小心翼翼地走下旋转楼梯,进了厨房,将已经做好的饭菜点心一一盛出两人份来,在餐桌上摆放好了,又去找了两支长烛,固定在烛台上,点燃。
长长的十二人餐桌上,鲜花蜡烛,满桌佳肴,以及,坐在长桌的一端,静静等待丈夫归来的温琅。
温琅替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温琅初时并不懂得红酒,只觉得斟在透明的水晶玻璃酒杯当中,颜色红得如同宝石一般,霎是好看。
裴彼时耐心地教她,产地年份口感色泽香气……渐渐将温琅调教得无酒不欢。
并不是酒鬼,只是无论心情好与不好,都愿意取出红酒,一杯在手,慢慢地啜饮入腹,等待那一点点微醺的感觉蒸腾上来。
红酒入口,带着一点点的酸,一点点橡木桶的原木味,以及更多的,难以言喻的感觉。如同她与裴的婚姻。
外表看起来,仿佛红宝石般美丽浪漫,然则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品得明白。
温琅小小喝一口酒,微微一笑,想不到有一天,要到以酒壮胆的地步。
然后,对裴说,我们,要一个孩子罢。
楔子 渐渐冷却的……(下)
可是时间流逝,已过了晚上八点,丈夫还没有回来。
温琅已经喝光一杯酒,正打算替自己倒第二杯。
桌上的饭菜已经渐次冷却,再没有热气丝丝缕缕地蒸腾在桌面上。
丈夫最开始晚归,是什么时候?温琅侧头想,也许是蜜月过后?
所有的浪漫被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磨折得消失殆尽的时候?
又或者是她的无措第一次在社交场合令丈夫下不来台的时候?
温琅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丈夫再不肯多看一眼她烧的饭做的菜。只记得一开始秘书还会语带歉意地打电话过来,通知她,“裴太太,裴先生今晚有应酬,不回去吃晚饭了,教我通知您一声。”
到了最后,连这样的电话便也没有了。
丈夫要娶她的时候,父亲同继母说过什么?
琅琅,齐大非偶。父亲语重心长。
小琅,。继母冷静淡漠,人贵有自知之名。你确定想好了?不要以后哭着回娘家。
温琅想,那时候也有要争一口气的意味在里头罢?要教父亲和继母看见,她离了他们,也会过得幸福。
现在想起来,原来人人都看得比她清楚,独她一人,当局者迷。
忽然听见铃声,在空寂无人的豪宅里回荡成巨响。
会是谁?
温琅静静放下手里的酒杯,只得酒杯接触桌面发出的声音,出卖了她。
她一步步走出开放式厨房,走过圆型大厅,来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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