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即冲出四人,驱马直取大营。
“该我动手了!”顾东篱一眼便看出四人不同一般,朝牧掌柜笑笑,提着一壶箭走到营门口,不紧不慢举弓搭箭瞄向四人。自从在地穴中悟出曲词的奥妙,还一直没有机会施展,此时正好拿郁家死士来验证,气机牵引之下,一股肃杀之气登时罩住四人。
郁家死士个个修为精深,刹那间便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胯下战马一声长嘶前蹄直立,还未倒地便即活生生吓死。四人俱是一惊,心知遇到了高手,当先一人猛地掣出一柄长剑,蓬地爆出一抹剑花,堪堪将扑面而来的阴气斩碎。其余三人各自戒备,其中一名“倚”字辈死士,扬手弹出一团火球,以此来抵消寒意侵袭。
“这个法子有用!”眼下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与人斗法,一出手便逼得敌方四人采取守势,顾东篱欣慰之余不免得意。当日无意间造成无边杀孽,虽说是小狴獬恣意妄为,事后却使他多了一层心思,那么多猛兽尚且抵不住至阴之气,若是能凝为一处,岂不更加厉害?果然,今日甫一施展,那几匹战马即被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
“商队里面居然隐藏的有高手,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郁殊身边那名面容苍老的死士脸色一变,朝身后瞪了一眼,似乎对情报有误颇为不满。
“咱们之前打探得清清楚楚,他们总共是六百九十四人,扈从的武士共有一百一十三人,其中称得上高手的,不过区区四人。”旁边一名死士垂首答了一句,而后禁不住又抬头看了顾东篱一眼,迟疑道:“这小子好像没有见过,不知是不是牧轲暗伏的手段。”若是牧掌柜听到此番对答,知道郁家准备的如此充分,只怕站都站不稳了。
“早先不下功夫,不能尽量掌握对头虚实,到头来只会害了自己!”那苍老死士冷哼一声,教训道:“倚庐和剑沙二人之死,便是太过大意、准备不足造成的,并且还连累到少爷、小姐的安危,若是他们还活着,也少不了家法惩处。日后再要敢懈怠误了大事,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是,属下记住了!”余下三人尽皆凛然,齐齐应了一句。
“渠伯,”郁殊盯着营门口看了半天,突然开口道:“那个人好面熟!”苍老死士名叫郁横渠,精研法术数十年,乃是郁家死士中“横”字辈数一数二的高手,纵观郁家所有人等,修为也在一流行列,所以郁殊都得称呼一声“渠伯”。
“哦?”郁横渠一愣,还没开口,忽地心生警觉,大喝一声甩出一道炸雷!
第四十六章 言和
弓弦轻响,一枝飞箭流星赶月一般疾射而来,与炸雷碰个正着,轰响声中炸得粉碎。然而箭镞上隐含的阴柔之气,虽被震散了不少,余者依然逼了过来。郁横渠大惊,双手一错掣出好大一个法诀,宛如一面?墙挡在面前。阴气直撞入法诀当中,顿时激起圈圈涟漪,不过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挣扎了几下即被化去。
“好阴寒的灵力,好厉害的劲道!”郁横渠经验丰富,一招即看出端倪,“这小子灵力不算太深,只是内中的阴寒之气着实古怪,叫人难以抵挡。”
郁横渠一动,其余三人立时抽出兵刃,护在郁殊马前,上一次被梦魇魔掳走的覆辙,无论如何不能再重蹈了!
“你们四个一起上,把那小子宰了!”郁横渠面容不变,朝前面四人告诫道:“那小子的灵力走的是阴寒一路,动手时务必要护住灵胎,否则极易被阴气所乘。”
“且慢!”郁殊忽然出言制止,朝大营方向大声喊道:“你是东篱么?”
听他这么一喊,前面四名死士立时止步,严阵以待。
“郁大少爷,难为你还能记得起我。”顾东篱一面答,一面拉紧弓弦,死死盯着突在最前面的那名郁家死士。他这句话是用至阴之气吐出,郁家众人尽皆感到一阵寒意透骨。
“渠伯,你觉得杀死此人,我们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两年过去,郁殊的记忆虽未能完全复原,可是在郁千煌悉心培养之下,也渐渐有了几分世家子弟的气度。此时能问出这句话,就足以见得大有长进,遇事时毕竟沉稳了许多。
“这个么??”郁横渠是先算败后算胜的谨慎性格,加之顾东篱灵力中所含的那种至阴之气,在他而言可以说从未见过,故而宁愿将敌人的实力估计得高一点,想了想沉吟道:“如果硬要杀他,我们最少得损失三个人。”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没必要为了杀他搭进去太多人手。”郁殊回想起这次临行前,父亲在密室中的一番话,终于忍住要杀死顾东篱的冲动,阴沉着脸道:“渠伯,把人都叫回来。”
“哦?”郁横渠颇为诧异地看了郁殊一眼,问道:“少爷,你是打算放过姓牧的这些人?”
“嗯!”郁殊嘴角流露出一丝冷酷,低声道:“这次对八大商行下手,本意是为了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快,让汝王那边知道我们郁家的态度。”其实,当中还有一点他没有说。
按照郁千煌的算计,近三代汝王都不怎么安份,所作所为肯定会招致朝廷的猜忌,此时借求亲一事闹上这么一闹,正好可以向皇帝表明立场。两年前高德府外那场狙杀,尽管郁家事后将罪名极力推到天术宗头上,但是灵诀府方面始终心存芥蒂,只是碍于大局没有明言罢了。以此之故,当今皇帝也对郁家生出了几分疑虑,是以非但没有撤换公谓泫,反而加重了其权柄,只给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罚俸半年的处分。
郁千煌能放纵儿子这么干,正是看准了症结所在,知道这一次闹得越厉害,就越能迎合皇帝的心意。是以在出发前,将其中的关节全都告诉了郁殊,准他随机应变。郁殊本就不笨,梦魇魔一事大难不死,心机变得愈发深沉,很快就有了新的算计。
“八大商行虽说都是新进之辈,多少还是有些财力,倒不宜一次全都得罪死了。”郁殊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淡淡吐出两个字:“收兵!”
郁横渠略略颌首,发出一声尖利的短啸,郁家人等齐齐发一声大喝,将面前敌人逼退,跟着从容后退,撤了回来。
“千年世家,名不虚传!”牧掌柜眼见郁家武士进退之际法度森严,忍不住赞了一句,此时已大致可以判定,事情似乎有了转机,当下紧走几步凑到顾东篱身前,问道:“东篱公子,他们这是要走了么?”
“嘿嘿,看看再说。”顾东篱看着郁殊单人独骑缓缓走来,朝牧掌柜扭头一笑:“我去会会他!”说完,将手中弓箭扔到地上,大步出营。
约莫相隔两丈,两人同时止步。郁殊坐在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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