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ghhh声音开始在这艘最大的兽人船只内回荡起来,而在另一个视界,它们身上绿油油的灵能联合在了一起,将这件事的走向推至了一个不可言说的诡异路线。
当然,老船长是压根就不知道的,就算知道,它多半也不会在乎。它只是开始兴高采烈地在走廊上漫步起来,看见顺眼的小子就给它来一巴掌。
挨了巴掌的小子倒也不说什么,只是捧着它们的大枪嘿嘿直乐,它们简单的大脑此时都集体沉浸在了单纯的快乐中。在兽人的逻辑里,有架打等于高兴,和罐头们打架等于高兴中的高兴。
老船长就非常高兴,高兴地甚至忘了它要叫医生过来干什么。当那披着件破烂长袍的医生手持链锯跑到它面前时,老船长还在咧着嘴笑呢。
“老大,你找俺?”
“俺找你干啥?”老船长一瞪眼。“俺又没病!你个瘪犊子玩意,想给俺开刀?”
正当它面色不善地想要胖揍缺心眼的医生一顿时,不知是不是报应,一阵剧烈的颠簸与勐然响起的爆炸声打断了它。
老船长眼睛微微一眯,然后露出个再明显不过的狞笑:“有活干了——!小子们,打架啦!
!”
它深吸一口气,随后发出了一声无比剧烈的咆孝:“waghhhhhh——!”
这声音在它们船内歪七扭八的走廊内回荡着,一直回荡到了刚刚传送到船上的黑色圣堂们耳中。赫尔布来切特眼角抽搐地提起西吉斯蒙德之剑,熊熊燃烧的憎恨正在他心中沸腾。
“异形!”牧师声嘶力竭地狂吼起来。“异形!异形!异形!杀!杀!杀!”
在这饱含憎恨的吼声里,最先遭殃的是一个朝他们疾冲而来,只提着把刀的兽人。它甚至没来得及喊出它们标志性的吼声就被一剑刺穿了喉咙。
“干得好!”赫尔布来切特高声说道。“前进!兄弟们!让我们将这群污秽的异形杂种赶尽杀绝!”
“不必怜悯!”
“无需悔恨!”
“无所畏惧!”
古老的战吼从他们的唇舌之间碰撞而出,几乎形成实质的憎恨在短短的三十秒后找到了它们该去的方向。一群兽人从他们的左边疾冲而来,还没靠近就开始胡乱开枪。
“乌合之众。”赫尔布来切特冷哼一声,不需要他多说什么,黑色圣堂们很快便以一轮爆弹的齐射回应了他们。
鸟卜仪,测距仪与头盔目镜内置的瞄准,再加上他们的经验——这些爆弹毫不费力地便撕裂了许多兽人的身体,鲜血飞溅,他们的嘴角泛起狞笑。
“散开。”赫尔布来切特说。“第二阵型,吸引越多兽人杂种越好,务必让西卡琉斯二连长完成他的任务!”
“明白!”
通讯频道内传来他们情绪激昂却显得有条不紊的回报,赫尔布来切特对此不能再满意了。他转过身,看见埃夫兰正举着那面古老的战旗,像是一座凋塑般立于他身后。
这面战旗,曾在上千个战场上出现过。它老旧不堪,其上每一个烧焦的痕迹与粗糙的线条都是战团力量的证明。
它是一种象征。
现在,埃夫兰将他们的象征舞动了起来。
“安佳德。”
赫尔布来切特呼唤起他的冠军的名字,冠军立刻出现在他身侧,微微垂头,手中的黑剑仿佛滴着血:“大人,有何吩咐?”
“神圣的纹阵告诉我,右侧拐角五百米处有一队强壮的兽人正打算和它们弱智的同类一齐包围我们。”
一抹冰冷的微笑在赫尔布来切特脸上浮现:“我要你带二十个兄弟前去,杀了它们,杀了任何打算从那里进攻我们的兽人。”
“明白,大人。”
安佳德从不多话,他只是默默行动。他领命,带着二十个黑色圣堂的战斗兄弟迅速远去,赫尔布来切特知道,他会完成他的任务的。安佳德从未让任何人失望。
因此,他不再压抑自己。
带着咆孝与汹涌燃烧的愤怒,赫尔布来切特提起巨剑,朝着前方走去。撞角所制造出的巨大缺口正燃烧着熊熊火焰,纹阵的力量却保护了他们,让真空的吸力无法使他们失去平衡。
赫尔布来切特一步一步地来到战阵最前方,一个穿着粗制滥造盔甲的高大兽人恰逢其会地出现在他面前。他顶着一轮爆弹枪的齐射,硬生生地走到他们面前一百米处。
很好。
至高元帅抬起手,火力就此停止。他迈步向前,兽人同样也是如此。无需多言,战斗即刻开始。
他的咆孝与兽人最简单不过的吼叫声响起,双方人马都保持了一个诡异的平和状态,没有人在此刻攻击,四周仿佛只剩安静,世界于此停滞,
一百米的距离眨眼便到。
赫尔布来切特的第一剑便在那兽人的盔甲上制造出了一个恐怖的伤痕,但它也并不是一剑就能解决的小角色。这个大只老狞笑着抬起手,狰狞且布满锯齿的刀刃勐地朝着赫尔布来切特的脖颈袭来,使他不得不收回剑刃格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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